当局已从货币和融资约束政府债务面条机

2022-11-01 03:57

当局已从货币和融资约束政府债务

当局已从货币和融资约束政府债务2014-02-09 13:58:28 来源:简容博客分享到:确立市场出清预期 修复国家信用

时至今日,全球经济已经脱离了“由危机至萧条”的困境,欧美日等发达经济体的复苏也呈现出逐渐趋强的态势,而新兴市场国家则纷纷进入到降速调结构的经济运行阶段。对于各国而言,无论是夯实复苏势头,还是顺利推进结构调整,首要问题基本都是对于反危机政策的善后处理。

与欧美国家反危机政策的善后处理不同,应该说,中国政府的善后之举更坚决:一方面通过中性偏紧的货币政策来纠正此前债务快速扩张的过度宽松的货币环境;另一方面通过摸清家底的方式,对于各级政府的债券情况进行了排查。这两个方面的举措也符合新政府施政以来提出的“存量”和“增量”的双向调控思路。

当然对于新政府上述的善后之举,市场人士也有不同意见,例如对于目前中性偏紧的货币政策,有担忧认为这会导致利率上升,进而加重债务链条的断裂;而对于官方公布的政府债务规模,则有质疑认为存在低估的嫌疑。但如果将视角放得更长远,加快国际化和市场化无疑是未来中国经济运行的重要抓手,那么如何修复和夯实国家信用就成为中国当局着重考虑。

中国政府财权和事权的不匹配,导致了“倒金字塔”形的债务结构。按审计署公布的审计结果,截至2013年6月底,中国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余额约20.7万亿元,其中中央和地方比例大体为“五五开”;中国政府的或有债务余额约9.6万亿元,其中中央和地方比例大体为“三七开”,由此,中国政府最大口径的债务余额约30.3万亿元(显性债务加或有债务),其中中央和地方比例大体为“四六开”,这些数据表明中国政府债务在结构上地方的风险无疑要大于中央,即债务余额的结构呈现与行政层级相反的“倒金字塔”格局;另外审计署公布的数据还显示,中国各级政府债务在增速也呈现出与行政层级相反的“倒金字塔”结构:县级增速大于市级增速,市级增速大于省级增速,省级增速大于中央增速。而这两个“倒金字塔”实际上和目前中国财政收支的情况拟合,即财政收入方面,层级越高比重越大;财政支出方面,层级越低比重越大,也就是大家所说的中国政府的财权和事权不匹配。

中国政府债务快速增长源自经济增长始终割舍不掉对政府投资的依赖。目前市场普遍关注政府债务问题,背后的原因无非就是政府债务的过度扩张,一方面会挤占非政府部门的融资可得性,进而损伤金融生态,特别是当信用违约事件出现时,银行不良贷款率、利率上升,金融机构融资条件收紧等均不利于政府之外市场主体的经济利益;另一方面,从长远角度来看,市场还担心政府债务的无序扩张,最终会导致政府走上“债务货币化”之路,即通过“通胀税”来让老百姓成为债务的最终实际埋单者。

但是中国政府债务与发达国家政府债务不同的地方在于,中国各级政府除了承担公共服务提供的职能外,还承载了大量的经济建设职能。据笔者测算,2008年至2012年,中国GDP的平均实际增速为9.3%,其中将近有4.7%是依靠政府支出,其中政府消费支出占1.3%和政府投资支出占3.4%,因此,相应政府的支出会产生现金流,而且如果将政府或有债务对应的一些经济活动考虑进来,政府支出对于经济增长的拉动还将更高。当然一个经济体中政府支出所占比重的过高,势必会影响这个经济体的效率,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考量中国政府债务的时候,需要综合考虑债务资金的投向以及由此带来的现金流,而且在审计署公布的数据中,政府债务的资金投向有一半以上会直接产生现金流。

化解中国政府债务首要是树立“市场出清”的预期。对于拥有铸币权和征税权的中央政府而言,其化解债务的手段无非提高税率、债务货币化还有就是出售资产。实际上回顾中国经济的历史,这三种手段均采用过:按照税收占GDP的口径,中国宏观税率由1997年的10%升至目前的20%;M2/GDP的比重也由1997年的115%升至目前的190%;而至于国有股减持则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就一直在进行。

也正是由于上述这三个原因,社会各界之所以对政府债务的快速扩张广有诟病,无非就是担忧一旦政府债务无序扩张得不到扭转,那么其化解债务危机的手段对非政府部门的影响实际上就是经济福利的消减。而十八届三中全会已经明确了“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什么是市场化呢?抛开经济学教科书对其开列的各种定义之外,笔者认为就是经济运行中有市场自我出清的机制,而且包括政府在内的各类市场参与者对此均有共识和预期,由此,全会提出围绕“市场”为核心的全面改革的深化,其中的一个含义就是:扭转“有政府背书的东西都是无风险的,尤其是有中央政府背书的更是如此”的误识。

在当前全球经济纷纷进入到后危机时期的政策善后阶段,中国政府债务问题虽然尚不构成系统性风险,而且当局已经开始从货币环境和融资约束两个方面修正反危机下的一些非常规之举,但是如何树立“市场出清”的预期和共识,则更为重要,一句话“只有把屋子打扫干净,才能把客人请进来”,不然进来的就不是“彬彬有礼”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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